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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:丹爐權謀,暗涌江湖

    

第70章:丹爐權謀,暗涌江湖



    某天下午,他在煉丹房聚精會神忙碌的時候,徽宗身邊的太監來到紫宸殿偏殿,急急忙忙遞給蘇清宴一封信。

    “皇上給您信的事情可千萬別和任何人說起,您自己知道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蘇清宴抱拳道:“公公請放心,在下絕不會說出去。”

    徽宗派來的太監聽蘇清宴說完之後,便緩緩離開。蘇清宴將他送到門口,目送着他遠去。

    打開信件一看,上面寫着:“朕知愛卿近日爲煉丹之事忙碌,便不打攪愛卿了。朕的御元膏已全部服用完,請愛卿務必在這段時間幫朕再調製幾盒。”

    蘇清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。由於朝中有些正直無私的大臣動不動就勸諫徽宗,不讓他常來紫宸殿偏殿,他們一致認爲是蘇清宴配置的御元膏讓徽宗荒廢朝政,整日整夜與嬪妃娘娘們夜夜笙歌。那些大臣甚至一致認爲這是蘇清宴的過錯。

    徽宗爲了避嫌,就讓自己的親信太監傳來消息。

    蘇清宴搖頭嘆息:“徽宗是一個被皇帝這個職業耽誤的藝術家、文化家、詩人,人家本來就對政治興趣不大,這些大臣非得要他按照他們的意思來。”好人當不了好皇帝,好皇帝一定當不了好人。

    隨着自己的花崗岩地下練功房快要竣工,蘇清宴不得不時常來回奔波。一方面不能讓人知道這練功房是自己的,一方面又要每天往紫宸殿偏殿跑,他內心的確還是害怕的。由於花崗岩練功房必須保密,不讓任何人知道,而這又是一個大工程,做這種保密工作必須特別謹慎小心。

    最讓他擔心的是,暗中派出去尋找笑氏兄弟的事情不了了之,派出去的暗探沒有任何消息。他也知道可能被大當家笑傲世發現給殺了,如今只有等待暴風雨的來臨。蘇清宴爲這一切做好了準備。

    而笑傲世那邊,更害怕自己被蘇清宴找到。他們這幾次是僥倖逃脫,可是僥倖並不會每次都降臨。他知道自己辛苦花了多年時間教出來的徒弟被蘇清宴殺害,因此又重新教了一個徒弟。對他來說,蘇清宴也是梗在喉嚨裏的一根刺,不除不快。他見這個徒弟也教得差不多了,便吩咐道:“萬象,爲師教你的萬道森羅,你也學到了一定的火候,爲師要你去完成一件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請師傅吩咐,徒兒一定赴湯蹈火,萬死不辭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幫我打探一個人。這個你拿過去,看了就知道。”萬象畢恭畢敬地接過紙張,上面赫然寫着“蘇清宴”三個字,並畫着他的肖像。“找到此人,若能殺之,便殺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徒兒領命,定不辜負師父所望。”笑傲世皮笑rou不笑地點點頭,違心地告訴他:“無論用什麼辦法都可以,能把人帶回來最好。”在萬象離開時,他只淡淡說了一句:“小心此人的指法。”接着便讓他離開了。

    他也沒有告訴徒弟此人武功有多高,更沒有制定周密的計劃。笑傲世的性格還是和以前一樣,其實就是讓徒弟去送死——能夠殺了蘇清宴當然好,若不能殺死蘇清宴,徒弟死了對他也沒有任何損失。他依舊是一個完全利己、毫不利人的冷血之人。

    而蘇清宴這裏,依舊在宮裏煉丹。因爲在宮裏面,不用每天往家裏跑,這樣也有利於讓更少的人知道他有家庭。皇宮的選擇是最正確的,一邊煉丹,一邊可以利用宮裏的侍衛和他的至交黃裳,探聽很多消息。有時候夜裏,蘇清宴也會偷偷出宮,飛身停在他人屋頂,遠遠觀察家裏的情況。

    當天中午,蘇清宴在煉丹房熱火朝天地煉着丹,來回忙碌,吩咐人添火。徽宗的心腹太監突然來到,蘇清宴急忙上前恭迎:“不知公公大駕光臨,請公公恕罪。”

    “哪裏哪裏,石太醫。皇上給您放幾天假,這幾天就在家待着,三天之後再來。”聽到徽宗心腹太監告訴他有三天的假期,蘇清宴跪地回道:“臣領旨謝恩。”

    “對了,石太醫,皇上賜給您的小蓮,趁這幾天工夫,就帶出宮安頓一下。回宮的時候您可以再帶回來,或者讓皇上幫您再找一個。”蘇清宴趕忙回道:“多謝皇上恩賜,臣哪敢讓皇上如此勞碌再給我找一個?一切聽公公吩咐。”接着便送客離開。

    蘇清宴心想:“一定是最近宮裏對皇上的行爲鬧得太厲害,要不然皇上也不會給我放三天假。”他叫來小蓮,說道:“小蓮,我帶你出宮。哥給你買了一棟大獨院,這三天時間給你請幾個僕人過來。”

    小蓮聽到自己可以出宮了,掩飾不住內心的歡喜:“嗯,哥,只有你對我好。謝謝你,哥。”蘇清宴神情款款地道:“接你出去一直是哥的心願,哥以後會經常來找你的。你不是答應哥,要和哥生很多孩子嗎?”

    小蓮點點頭回道:“嗯嗯,哥,我會一直等你。”說完便撲到蘇清宴懷中。蘇清宴在離皇宮五里地爲小蓮買了一個大院,院子很大,裏面什麼都齊全。小蓮也是一個聰明人,爲了不爲難蘇清宴,自己請了兩個丫鬟,什麼都不讓蘇清宴爲她cao心。

    翌日,無聊之際,蘇清宴來到汴梁城內的一家酒店,要了一些酒菜,獨自一人喝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最近聽說汴梁城來了一些神祕的人,看起來不像中原人。”說這些話的,正是離蘇清宴不遠的一桌三位客人,他們一邊聊天一邊喝酒。

    另外一個人回道:“可不是嘛,也不知道是哪裏的人。汴梁這幾年也常出現這些胡人,但也沒有這一次多啊。”在一旁的蘇清宴認真聽着,腦海中不由得想到:“胡人?難道又是明教的人?難道那些明教的人爲了《大光明遍照神功》還不死心?”他越想內心越慌,於是到了黃昏時刻,來到黃裳黃大人家裏。

    黃裳看他急匆匆的樣子,問道:“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着急?”蘇清宴看了看周圍,因爲他不知道黃裳家四周有沒有隔牆有耳。“黃兄,我們進屋說。”

    來到他的書房,裏面所有的書本和桌椅都擺放得整整齊齊,尤其是他的書桌放着厚厚幾疊書,一看就知道黃裳平時有看書的習慣。

    “石賢弟,到底是什麼事情?請說。”聽到黃裳急切地問他,蘇清宴道:“今日我在酒樓吃酒的時候,聽旁邊一桌的人說起,這汴梁城來了很多穿着和我們漢人一樣的胡人。”

    黃裳聽到蘇清宴說汴梁城來了很多胡人,好像不是那麼在意:“石賢弟,是不是你被明教教徒給嚇得風聲鶴唳了?一看見番邦的人就說成是明教的人。”

    蘇清宴表達了自己的想法:“黃兄,平日你在宮裏篆刻《萬壽道藏》,我也在宮裏煉丹,也不知道宮外發生的一切。可是市井之言我們也要聽一聽,人家畢竟是經常在汴梁城來回走動的商販。”

    “區區市井之言,不要深信。再說,來我們大宋做生意,各國人都有,我們不能一概都說成是明教教徒吧。”蘇清宴知道他是一個讀書人,即便認爲自己剿滅了中土明教教徒,也覺得那些教徒不可能有反撲的可能。他認爲黃裳把事情想得太好了,和自己這個活了四百八十多年的人不一樣。事情沒有經歷在他身上,蘇清宴也就沒有反駁。

    回去的時候,蘇清宴還是非常認真地告訴他:“黃兄,小心駛得萬年船,謹慎能捕千秋蟬。凡事多長一個心眼沒錯的。”說完便抱拳匆匆離開,因爲他自己也要去查查這些胡人是不是明教的人。